福贵看向赵掌柜身后,青衫长袍,白玉簪发,墨色大氅披在身上,男人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温润疏离的气质。
身后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孤身立于世,狭长眉眼间的寂寥感若隐若现。
“东家。”
赵掌柜走到男人身侧,微微躬身垂首。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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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干净素雅,家具物什俱有棱有角,平整敞亮。虽然看着低调,器具用料却也珍贵稀少,奢侈得令人咋舌。桌上摆了一盆莲瓣兰,墨绿色的叶子又细又长,舒展着,如同天边飘扬着的云丝带。屋内未点炉香,却香气迷人,幽香清远,让人心旷神怡。
丝丝绿带中点缀着粉白色的花苞,花瓣紧紧聚拢着,蓬松却又紧致的奇妙感觉。
桌上的冰裂纹瓷茶盏中冒着雾蒙蒙的热气,嫩绿的叶尖漂浮在水面上,清透的茶水自带盈盈淡香。
宋知昂坐在椅子上,将身上的大氅褪去,屋内早已烧起了地龙,暖烘烘的,不透一丝外面的冷气。
轻抿一口茶水,低头看着杯中微起波澜的倒影。
“东家,将军府与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啊。”
赵掌柜似有感慨,四处探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