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愿,你说这到底何时是个头呢?”
“天行有常,王朝兴衰更替自有其规律,总会过去的。”
“可是过去之前呢?”
“苍穹之下,你我皆是蜉蝣。”朝愿看着殷燃。
“可是我难过啊,朝愿,众生皆苦,何时才是尽头呢?你呢,你难过么?”
“较之从前,你武功变高了,心却比从前软了。”
朝愿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亦曾想过,却终究不得其答案,内心只剩下茫茫然。
至于难不难过,大抵是吧,大抵是有些难过,只是难过的多了,也便习惯了。
长久以来,他一直忙于征战,忙于杀戮,甚至是忙于失去,无暇去看天地旷远,无暇去看高山,见流水,甚至无暇去思考,去爱。
他频频回头看着殷燃,在他自己意识到之前。
但是殷燃发现了,她抬头娇嗔着:“你看我做什么?”
“我,我……”朝愿支支吾吾,慌乱地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