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族长有些不解,地藏族保管的一分记忆和清水寒神剑中的记忆碎片有何区别,怎么一个可以承受,一个就承受不了呢?虽满腹疑问,但他只是噤若寒蝉地点了点头。
乔施予悠悠道:“地藏族每一甲子选一任新族长……除了掌幽冥轮回的地藏王外,你是如今仅存的通天晓地之人了。所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很清楚。”
“小王惶恐至极!圣君当前,地藏一族岂敢称通天晓地之名!”
乔施予摆摆手,“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谢过你和你的族人,要你们修改地藏族圣物《天地寰宇榜》实属无奈,此恩我谨记在心。”
“不不!能为圣君效犬马之劳,乃地藏一族厚福……只是……小王有一事不知……”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看着乔施予问出了口,“为什么要抹去那两位的存在呢?”
乔施予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出问这个问题,疲惫地抬起眼帘,狭长的凤眸里是没有半点温度的轻蔑,带着称得上令人胆寒的杀意,他淡淡道:“无论什么,你不用知道。”
地藏族族长被这目光吓了一跳,他这一刻才从这位总是病歪歪的书生身上感受到他那近乎骇人的居高临下,他俯视着他,就像俯视草芥。
“小王……僭越……还请圣君不要怪罪!”
“代我谢过你的族人,还有……谢过地藏王大人。我先走了。出了这样的事,黑衣煞神怕是要唯我是问。”乔施予举步,轻车熟路地朝石壁一侧狭窄的石梯走去,然后一步步略显艰难地往上走,离开了这座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