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不太想吃热豆腐,我想吃橙。”他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话后,推门下车,快步走进路旁一家准备打烊的水果店。
他神经病啊!
过去两年,我是那样殷切地盼着米竹回来,当她真的回到我身边时,我却千方百计地躲开她。也许,人心本就是一个矛盾体,我们笑得越狠,便越不快活;眼泪越汹涌,心情反倒越轻松。
我还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从容应对她和裴俨相亲相爱的画面。他喜欢她,她喜欢他,他们之间少一个我刚刚好。
有过那晚仓促而短暂的重逢之后,米竹主动约过我几回,我均以工作太忙为由回避了。也是继那晚之后,我全身心投入到Voodoo的项目工作中,不分昼夜地赶设计稿。
每周三,我都会拿着修改好的设计图纸到Voodoo一趟,匆匆交给裴俨的秘书便立即离开。
我不愿看见他,便极力避免撞见他。
这周三下午,我正准备背上背包出门,门铃意外地响了。我不禁一阵嘀咕,我最近可没有心情也没有钱网购,知道我公寓住址的人并不多,有谁会在这时候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