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我,伊斯多尔,”他用糟糕的法语叫道,“赶紧!割我!”
伊斯多尔一瞬间以为他发疯了,竟叫仆人割他喉咙。
“胡髭,”乔斯喘着气道,“胡髭——割,剃,快!”他说的法语就是这种风格,正如前文所说,流畅,但语法一塌糊涂。
伊斯多尔拿起剃刀,很快便把他的八字胡剃了个干净。又听主人吩咐他拿一顶带檐的圆顶帽和便装来,他心里真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我不穿当兵的衣服——军帽也是——给你——拿走吧。”乔斯道。终于,军衣军帽归他所有。
礼物送出后,乔斯从他的衣服堆里挑了一件黑色便装和马甲,围上一条白色大围巾,又戴了一顶海狸皮帽。要是有教士戴的铲形帽,他肯定会换上。不过以他现在的装扮来看,他已然像是圣公会一位阔气、壮实的牧师。
“现在走吧,”他继续道,“跟我——走——出发——上街。”说完,他冲下楼梯,走到街上去。
▲ 乔斯先生剃掉了他的八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