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时柴可夫斯基却有另外的心事,因为在瑞士的柯代克因肺病而生命垂危。在圣彼得堡演出第二场《叶甫根尼·奥涅金》以后,柴可夫斯基便急忙赶往瑞士,去见柯代克最后一面,以后又再转往巴黎。
流浪的生活使他一天比一天痛苦,使他更下定决心要成立一个家,无论它是在卡明卡或是莫斯科。当他再回到莫斯科以后,便以一年的租期在离克林不远的地方租了一所屋子,1885年1月起搬往那里定居以后,写信告诉莫杰斯特说:“现在我可以随意地吃、住及行动了。这才是实际生活。”
其实,他极有理由过愉快的生活。除了《叶甫根尼·奥涅金》演出成功及在俄国的声誉日隆外,《第三交响乐组曲》在圣彼得堡初次演奏也很受欢迎,而且,莫斯科音乐协会一致推选他为负责人。此时,他开始把心爱的歌剧《铁匠瓦库拉》重新改写,使它在4月时呈现出崭新的面貌。他把自认为不好的地方全都舍弃,好的则保留下来。
这一番修改工作非常重要,完成后,柴可夫斯基将它拿到圣彼得堡去,和歌剧院研商上演问题,结果相当圆满。
在圣彼得堡停留期间,阿纳托里陪他共度了他的45岁生辰,并出席音乐学院的宴会。回莫斯科后接获通知,要他继尼古拉的遗缺出掌音乐学院。一切努力总算有了收获,他愉快地编写着新交响曲《曼弗雷德》。巴拉基列夫在3年前曾向他提起根据拜伦的诗剧《曼弗雷德》编写乐曲的事,但他当时对此并不感兴趣。到巴拉基列夫在1884年冬季旧事重提以后,他却应允第二年夏季以前将它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