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王翥早就投靠了陆沉,此次便是奉命给文帝添堵,却是辜负了文帝的一片栽培之心。
王翥随即大声说道:“臣参……内庭监掌印太监钱谨,在其老家荥坊,逾制建陵,收敛金银,添为祭物,更收买人心,为当地人称之千岁,实乃大逆不道,欺君之罪!”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这王翥平素一声不响,可一说话,便是冲着钱谨去的,难道是与钱谨有何深仇大恨不成?
有些官员暗暗嘀咕,冷眼旁观,这次不明真相,却是不敢冒然掺和进去。
钱谨又被参告,脸色不由大变,怒极之下,竟是失去理智,气急败坏,指着王翥颤声道:“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文帝也是气得够呛,还以为王翥有何事参奏,原来又是揪着钱谨不放。
就不能上封折子?
非要在文武百官面前让朕下不来台?
“王翥,你放肆!”文帝猛然站起身,怒喝道:“你难道是与钱谨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于死地!”
王翥面无惧色,声音依旧铿锵有力,“臣与钱公公,绝无私怨,但微臣忝为都察院官员,职责纠劾百官,辩明冤枉,提督各道,就该直言不讳,风闻奏事,令陛下知忠辩奸!钱谨一介宦官,却收买人心,被称千岁,大逆不道不说,其未尝便无图谋不轨之心;更将祖坟修炼的犹如皇陵一般,聚敛财物,填充其中,更是坐实其之野心!臣恳请陛下彻查,如若属实,还请陛下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心慈手软,容留此奸,只怕其会再有祸国之举,甚至……胆敢犯上作乱,亦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