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原身的记忆,她应当在清晨五点起床,简单的梳洗过后出门采购一天所需食材,然后在他醒来之前,把两人早餐妥善地准备好,安放在厨房。
一杯牛奶,一个鸡蛋,两片吐司,从记忆中再也翻找不出其他任何多余的东西,仿佛过往二十多年只要两人吃过除此之外的早饭就断然活不到今天。
但在一切都井井有条,有严格到顽固的旧例可循的世界,恐怕只有打破常规才可能激发出一点点变化,波澜起伏中的变化则更容易帮助她看清这个位面世界。
所以,当佩柯先生来到厨房,看见的是桌上只有两片孤零零的吐司,而他的未婚妻坐在流理台前,朝他理所应当地安然微笑。
“家里没有别的东西了,”时宜耸一耸肩,维持着脸上微笑,大概只有这微笑是佩柯先生现在唯一熟悉的东西。
为了防止激怒他触发一些彻底的失控,时宜最终还是颇具安抚性地补充上一句,“我等会儿出门的时候会去集市上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