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邪闭目打坐,周通和沈襄守着一大壶酒,等候消息。
猛听得家人大喝道:“是什么人?”周琏道:“是我。”周通、沈襄急接了出来。月光之下,见周琏赤着身体,抱着一堆衣服。
周通忙问道:“得了么?”周琏应道:“得了。”不邪听得,跳下床来,四人在灯下同看。猛见不邪提起一件衣服,大喜道:“此衣到手,妖怪休矣!”周通等齐看,见此衣红如炭火,薄若秋霜。展开时颇长大,团来止盈一握。不邪也不暇讲论,急将此衣穿在道袍内,向众家人道:“快取朱红笔砚来!”须臾取至。不邪就在房内桌上,左手叠印,右手书符,口中秘诵灵文,向正东吸气一口,吹在符上,递与家人道:“此时妖妇未醒,可悄悄去贴在他住房门头上,自有奇应。”家人捧符去了。
不邪又向周通道:“可速差人将内院大小男妇叫起,远远回避,断不可着一人在妖妇院内。那时受了惊惧,或有疏失,与贫道无涉。”众人分头去了。周琏即将妖妇大小衣服穿了,站立在一边。少刻,前后差去人俱来回覆,言符已贴好在妖妇门头上,内院男妇俱各避去。不邪道:“我此刻即到妖妇院中等候,防他逃脱。”说罢,众人跟出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