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恰好有三个女人对我表现出特别的关心,其中一个是我寄宿的仙游馆老板娘的女儿。每当我在忙完地下运动后身心疲惫地回到房间,饭也不吃就躺了下来时,那姑娘总是会拿着便笺和钢笔走进我的房间,说道:
“对不起,楼下弟弟妹妹们吵死人了,害得我都没法写信。”
说罢,她就在桌子旁坐下来,一口气写上一个多小时。我原本可以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兀自躺着,可那姑娘的神情好像是希望我开口说点什么似的,所以,我又像往常一样发挥了那种被动的服务精神。事实上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可还是让疲惫不堪的身体强打起精神来,趴在那儿一边吸烟,一边“嗯嗯唔唔”地敷衍着。
“听说呀,有个男人,用女人寄来的情书烧水洗澡。”
“哎呀,那可真讨厌哪。是你吧?”
“不,我嘛,只用情书煮过牛奶喝。”
“真是荣幸。那你就喝吧。”
我暗自忖度着:这人怎么还不快点回去?写什么信啊,不是明摆着在撒谎吗?其实,不过就是在那儿鬼画桃符罢了。
“把你写的信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