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自己被他放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被他尊重了。
沈愉抹了一把脸,刚才的那点点不安、愤懑、委屈尽数消散,甚至觉得即便傅临渊现在在垂眸睨着她,也只是因为身高原因,而不是他惯来高高在上的态度。
“傅总,我……”
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手术室大门打开,萧润丽被推了出来。
沈愉立刻奔了过去,瞧见昏迷不醒的萧润丽那惨白的面容,她的眼泪更是决了堤一样往下流。
“妈妈,妈妈。”沈愉不停地呼唤,只是萧润丽并不能听到。
妈妈瘦了好多,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憔悴又疲累。沈愉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揪在了一起,痛得无法呼吸。
萧润丽被推到了病房里,沈愉伏在病床边,哭得直不起腰来。
她像是要把这段时间以来遭受的一切,所有压在心底的恐慌、不安、害怕全都发泄出来,发泄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的人的身边。
她不需要伪装情绪,也不需要假装勇敢,她只是妈妈的女儿,在妈妈面前永远都是孩子,可以脆弱,可以无助,可以暴露所有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