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抽了抽嘴角,腹诽阁主真是会讨便宜。
刘鹤一回到署衙,便派人去谢府请谢澜来,又提了晏长风连夜升堂审讯。
晏长风被刘鹤安排进官署的一个供官员休息的房间,虽然简陋但比牢房好了百倍。还有吃有喝伺候着,比住客栈滋润。
她吃饱喝足正要睡一觉,便被衙役叫了起来,说是要连夜过堂。
通常连夜过堂,要么是圣上下令,要么是案子有了什么变故。但看圣上的意思,是要关她几日给外祖母看的,那就是有了变故。
她隐约觉得,这变故是对她有利的。
重新审问就是过程重复,刘鹤翻来覆去也还是那些问题,毕竟没有新的证据,是裴二公子撵他回来加审的。
审到证人环节,刘鹤传讯了谢澜。
谢三公子不知是不是被人从睡梦中薅起来的,精神十分不济,他本就有些面白体虚之态,像那种纵欲过度的纨绔子弟,这会儿更像是快要躺进棺材了似的,嘴唇都泛着白。
晏长风在谢澜身侧,她倒是没先看到谢澜那张快进棺材的脸,而是看见了他衣袖上的几点血迹,不多,像是从里面透出来的。
今日下午不是还好好的?
“谢澜,”刘鹤问道,“今日申时六刻到酉时二刻,你是否能证明晏氏不在映月湖?”
跟下午的主动积极的态度不一样,这时的谢澜回答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升堂更谨慎了,“申时六刻啊,我好像,好像在喝酒?啊,我下午喝多了有点记不清,我跟裴夫人就见了一面,没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