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师别担心,你会活得好好的。”贺永昌愤愤地骂道:“造反派都是些畜生,太没人性了。把我关起来那是为了夺权,虽然用心险恶倒还能理解,何必跟你这个病老头过不去!”
“眼下不是讲理的时候。堂堂国家主席也自身难保,连开国元勋都被打倒了,何况我这个老右派,更是在劫难逃啊。”祝和斋神色黯然,幽幽地说,“书画烧掉了,那是我一生的心血啊。书画没了,我的心也空了,一切随缘吧。”
“祝老师我现在懂你的心了,你做得都对,当初把你评为右派是我被猪油蒙住了心。你看我遭报应了,也被打倒了。可我虽然有错,那也是响应上级号召,不该如此下场啊,这些年中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贺永昌还在骂骂咧咧,窗口里伸进一张脸,喊一声:“爸,我来看你来了。”
“是鹏飞来了。”来人是贺永昌的儿子贺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