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田一亩还以为沈方鹤说他小气,急分辨道,“先生有所不知,这宫二姨在我家可说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老夫从未怠慢过。那日老夫曾让人请过他,他说身体不适早歇着了,就只好作罢。先生若是想见他,改日等他回来……”
沈方鹤忙摇头道:“不必,司集大人还是想想怎么找到令郎吧。”
“哈哈哈……”田一亩又笑了,笑得一点也不像丢了孩子的父亲,倒像是死了父亲的富家纨绔子弟,“先生莫担心,我这小儿走后十天半月才回来可说是太正常不过了,我猜他跟那宫二姨肯定又去吕瘸子的赌坊赌去了。”
知子莫若父,既然田一亩这般说,说不定他那宝贝儿子田小禾还真是去赌坊了,既然人家爹都不上心外人又跟着着什么急!
田一亩又坐了一会儿,喝光了满满一壶茶才大摇大摆地出了医馆,歪斜着脑袋一边看街边的姑娘,一边朝街头走。
沈方鹤盯着田一亩的身影,直到他拐过街角再看不到人影了,再回到看夜来客栈的窗子,那敞开的缝隙“咯”地一声闭上了。
吕瘸子赌坊。
地处上山童南的吕瘸子赌坊并不大,三间木房,从外面看破破烂烂的,屋顶有个碗大的洞,从里面能看到天上有没有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