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误会啦!这些年,弟弟既无学问,又无建树,怎能得天家特诏?”刘权生转头,深情地看着东方春生,道,“老师于薄州游历归来后,便要返回仪州刑名山庄,从此隐居不出。因年老力衰,而又有心愿未了,便想请我这为徒的,侍奉膝下、耳听面授,代笔撰写一部大汉山川纲要,流于后世,也不算白来世间一场啊。”
换个地方隐居写书?
刘 德生有些难以置信,他双目深沉,问道,“真的?”
刘权生点了点头,真诚道,“待水患稍息,我与老师便起身动行。此一别,弟,便不再回来了,往日好坏,大哥多担待,今后喜悲,大哥自思量。惟愿多多造福百姓,少行杀戮,将我刘家香火一脉相传。”
说罢,刘权生站起,轻轻放下酒葫芦,整理了一下玄色布长袍,俯身低眉、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复而起身,同时手随之而再齐眉。
从小到大,刘权生从没有如此恭敬地对刘 德生行礼,这让刘 德生受宠若惊的同时,也相信了刘权生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