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啦,”伏盖太太凑上一句。
“你要到特?纽沁根太太家去吧,”欧也纳低声对高里奥说。“她一定很高兴看到你,会向你打听我许多事。我知道她一心希望我的表姊特?鲍赛昂子爵夫人招待她。你不妨告诉她,说我太爱她了,一定使她满足。”
拉斯蒂涅赶紧上学校,觉得在这所怕人的公寓里耽得越少越好。他差不多闲荡了一整天,头里热烘烘的,像抱着热烈的希望的年轻人一样。他在卢森堡公园内从伏脱冷的议论想开去,想到社会和人生,忽然碰到他的朋友皮安训。
“你干吗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医学生说着,抓着他的胳膊往卢森堡宫前面走去。
“脑子里尽想些坏念头,苦闷得很。”
“什么坏念头?那也可以治啊。”
“怎么治?”
“只要屈服就行了。”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管打哈哈。你念过卢梭没有?”
“念过。”
“他著作里有一段,说倘使身在巴黎,能够单凭一念之力,在中国杀掉一个年老的满大人[108],因此发财;读者打算怎么办?你可记得?”